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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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抗一星半點,聽話的仔細看了半響,皺著眉頭,楞是什麽都沒有看出來,王氏心裏暗嘆了一聲,哎,這孩子,其實真的不是什麽大家主母的料啊!以後可怎麽好啊!教吧!還能怎麽的!

王氏指著這上頭的下人的人數,慢慢的引導著說道:

“看看,家裏這下人一共有十二個,月錢有三百文的,有五百文的,最高的廚娘,是一兩的,你仔細看看,按照這算下來,一個月下人的月錢是6兩,你堂哥月錢是2兩,再加上你大伯大娘他們每月的零花5兩,也就是說月錢一個月支出是18兩,家裏米糧是自家就有的,那剩下的菜錢一個月也有5兩,就是23兩,一年就是276兩,再加上每季的首飾,衣料開銷,一年大概是50兩,這樣一年的開銷就是326兩,書院呢,先生的年俸總共是300兩。那麽這一年你大伯家的支出總共就要備下800兩,除了626兩的必然開銷,還有走理的備用,這些都是要算清楚的。再看這收入,二十頃地,都是雙季稻,每年有2000兩可收入,在加上書院,如今剛開沒有多久,雖然清冷了些,那也有百多兩一年可收,看著家業興旺的很,銀錢似乎花不完,可是你要知道這一般有長遠打算的人家,每年都要拿出至少三分之一收入作為壓庫銀子,多的還有拿出一半的,緣故也很簡單,你看看這以後修房子要銀子吧!想要多置辦家業,給子孫後代多留些家底,需要銀子吧!若是有女兒,要置辦嫁妝,要銀子吧,還有你堂兄這樣成親,也是要銀子吧!這些都是大頭,不是這樣每年積存到時候怎麽辦?對吧!“

不過是看了賬簿,不過是隨意的問了幾句,這邢大老爺家裏的收入支出在王氏的眼裏已經不再是秘密了,眼睛都不眨就能算出來,王氏眼角瞄了邢大太太一眼,見她沒有絲毫的介意,相反,還很是敬佩的看著她,王氏心裏一暖,自己這樣費心的教導,這樣盡心的操持,總算不是什麽白眼狼,小心眼,這個大嫂還是個不錯的。

王氏等大家都從這一連串的數字裏回過神,接著說道:

“像是咱們這樣的人家,如今和大戶人家來說,沒有什麽大的底蘊,但是不代表以後沒有,這就要靠積攢和長遠的盤算,例如立下一個計劃,這每年多買上一些地,幾年下來,不就又是幾頃?積少成多。還有就是,凡是要量力而行,咱們家這樣的,在這裏有如今的架勢已經是差不多了,再多的家產,只能惹人眼紅,畢竟這裏富貴人家也多,所以可以像是老爺在京城一般,買地的時候分開些,這邊兩頃,那裏五頃,既不打眼,又能積攢的順當些,這些都是需要考慮的。持家之道,從來都是多算多想四個字而已。“

這些話可以說是真的掏心掏肺了,不管是邢大太太還是二個邢家姑娘,就是邊上的婆子丫頭也是一臉的恍然大悟。受益匪淺了。

正在這時候,邢德全著人來找王氏,說是有事請教。留下了屋裏嘻嘻咀嚼的眾人,王氏走了出去。

“母親,您看,這事,咱們做能成嗎?“

邢德全一臉的緊張,看著王氏眼睛都不敢眨,弄得王氏失笑不已。笑著點了點邢德全的腦袋,笑罵道:

“你啊!盡是給我找事,好在這也是喜事,沒什麽做不得的,不過你確定這事薛家自己先提出來的?不是你姐夫硬扯上的?“

邢德全頭搖的和撥浪鼓一樣,一疊聲的說道:

“真不是姐夫的意思,姐夫也是吃了一驚,這薛家那個是個旁支的,是薛家大老爺來說的。“

王氏垂頭想了想,嘴角含笑,說了一句:

“他們倒是好盤算,也舍得下本錢啊!罷了,也算是成全了。薛家,交好倒也不虧。只是謝遜?估計難!“

說的邢德全一臉霧水的看著王氏,弄得王氏又是嘆息了一聲:這孩子真是個老實人,直腸子啊!不過也好,這樣自己以後才不會擔心老了受罪。

事情是這樣的,薛家請賈赦做引介,認識了邢德全兄弟,然後想請王氏出面,去謝遜家,詢問謝遜家祖母的意思,薛家有意將他們家旁支的一個女兒嫁給謝遜。

大家明白了?這是從邢家支持寒門學子裏學到了東西了,想著扶持自己人科考了,可是呢,他們一時間也找不到合適的人選,也沒有找人選的合適途徑,於是就直接看上了謝遜了,一是謝遜的經歷,而是他的學識,三是還有邢家做中間人。

用一個薛家女做投資,薛家這是生意人做慣了啊!邢德全怎麽會不明白?只是他更明白,自己不明白其實才是最好的。

你們說這婚事能成嗎?

47邢德全的親事-牛家

接上回的問題,薛家想要嫁個女兒給謝遜,投資一下,其實這個結果其實是很肯定的不成啊!只要是認真看過前面關於謝遜的介紹就知道了,謝遜啊!他可是有一些仇富心理的,啊!準確的說是仇權貴,而薛家,那就是權貴之一啊!他能答應才怪呢!其實這一點邢德全從一開始就心裏有數,但是他什麽都不說,因為他也想看看,這謝遜是不是能抵擋得住這誘惑,這薛家可是大富之家啊!他們家的生意那是幾房人家集中了本錢,然後由嫡支領頭做生意的。所以說是旁支,其實也不少錢。

謝遜的表現邢德全很是滿意。人家推卻的理由也很好很強大,人家說了,自家是貧寒之家,配不上珍珠如土金如鐵的薛家,而且他只是秀才,能不能中舉人都不一定,不敢耽誤了薛家姑娘。很有自知之明的說法,薛家都說不出什麽不對來。當然薛家的姑娘其實也是不愁嫁的,人家只要有心,這人還能找不到?反正這邢家已經給他們提供了一個很不錯的想法了不是嗎!

至於謝遜,有趙山長在,總能找到一個書香人家的姑娘的,還是那種家世相當的,比如什麽秀才,舉人家的女兒什麽的。說來這明年八月就該是鄉試的時候了呢!這謝遜已經19歲了,說不得到時候能雙喜臨門呢!

正月十五,邢家大喜,從此趙山長和邢家那是從此成了一家人,邢德全一家子在新媳婦過門後,就準備回京了。你說教導新媳婦?啊!你們忘了?這趙山長的妻子好歹也是官宦人家出身,是在舅舅家長大的,那可是知府人家!這大宅門的本事還是能教導女兒的,用不著王氏操心了。

至於賈赦?哦,人家把兒子放到了林家之後,很是嗨皮的跟著邢家的人一起回家了,他還準備回京後找邢老爺討教呢!這些金陵老親的氣他還沒有出呢!他,賈赦,很小心眼,絕對的小心眼!哼,那是他和岳父學的!怎麽樣!

邢德全覺得他每回回家都會被大雷擊中,真不知道是不是他做了什麽不對的事情,讓老天爺不忿了,你看看,上回回來,發現大姐和賈家又連上了,這一次呢!一回來就發現,老爹給自己也定親了,這都叫什麽事啊!好歹也讓他有個心理準備好不,這一下一下的,是個人都受不住啊!他的心臟啊!

“兒子,這次爹等不及給你定親,那是為了你好啊!這女家是鎮國公牛家的旁支,雖然是旁支,卻也是很上進的。他家那個大哥,不過是二十來歲,從小在軍營長大不說,這次還隨著大軍去了邊關了。”

說道這裏,邢老爺眼睛對著周圍一掃,下人們很是有眼色的一個個都退了出去,然後,這邢老爺才對著邢德全輕聲說道:

“最近的軍報我都一一看了,就你爹這麽些年的眼光來看,這一次邊關可是要出大事了,這布局的絕對是個好手,若是順利,怕是這一次邊關能出不少的名將了。“

邢德全心裏一片的震驚不已,他有點不敢置信的看著邢老爺,心跳的飛快。他一直知道自家老爹很厲害,可是真的不知道有這麽厲害啊!若是上一世的記憶沒有出錯,這還真是一場大勝利,而且還是奠定了此後三十年沒有邊關大警的大仗。也正是因為這一次的戰事。史家才有了一門雙侯的榮耀。所以他記得很清楚,真的,當時可是震驚了不少人家呢!

不過如今他已經不是那個只知道看表面文章的人了,看多了繁華之後,他更明白這裏頭的文章。史家一門雙侯,可是牛家卻是依舊能執掌軍營,就是衛家,陳家,也多少有些實權,從這裏看來,牛家顯然更低調,更得聖心了。史家反而是被放棄的那一個了。

那麽能提前看到這一切,並想到給自己頂下牛家姑娘的老爹呢!又是個什麽樣的妖孽啊!

“老爺,這,這,你能肯定他能回來?“

“回不回來都不打緊,只要他在那場戰事裏出了力,咱們家就能沾上光,你看,這家雖然是旁支,不過牛家家風一向不錯,便是旁支,也多是有出息的,這姑娘他爹,也是個正四品的指揮檢事,雖然說武職比文官略低些,可和咱們家業差不多不是?那小子呢!出去的時候可是個百戶,正六品,戰場上連升三級,那是正常的,回來,說不得就是千戶了,或者也弄個四品官也說不得的。要是死了,這恩賞或許更重些,說不得他家老爹都能沾光在升一升。你說這親事是不是正好?”

邢老爺得意啊!摸著胡子,笑瞇瞇的看著一臉羞紅的兒子,滿臉的歡喜和期待,心裏得意的不行,繼續說道:

“兒子,你爹我這次要是沾著些籌劃糧草的功勞,在上升一級,兵部可就沒有什麽位置了,說不得就是外放,或者是去別的衙門,這人生地不熟的,到時候再升職就難了,可是這兵部的人脈可是不能放棄啊!多好的資源啊!這和牛家搭上了,正好互惠互利,這家的小子要是回來了,說不得就不會再讓他上戰場去那命博前程了,要是他們想去兵部轉一轉,豈不是用得到你爹我?那你以後的前程方面,他們是不是也要考慮?多好的買賣啊!”

越說越得意的邢老爺,忍不住唱起了小曲了,不過當他眼光不小心瞄到門口王氏的身影,眼珠子不知道怎麽又動了起來,不客氣的說法就是,壞水又開始冒泡了,邢老爺眼睛越來越亮,不知道想到了什麽,立馬站了起來,對著邢德全說道:

“自己好好想想,我找你母親說話去,這事要抓緊了,不然等他家兒子回來了,就顯得咱們家高攀了,現在是時機正好啊!你們一定親,那邊大軍就凱旋,說不得他們還以為你們定親的吉兆呢。多劃算!兒子,記住了,做事一定要往對自己有利的地方引導,這才是聰明人的做法。”

說完也不再看邢德全的反應,快步就走,只留下邢德全幹巴巴的伸著一只手,嘴張的老大,心裏苦笑不得。

老爹,我沒別的意思,就是想問問你知道到底是哪家不?

邢德全恍惚記得,這牛家的姑娘也是從小學騎射的,記得好像他們家出過好幾個母老虎的,自家老爹別是給自己定了這麽一個吧!他的美好後半生啊!難不成賈璉的大舅也要成為妻管嚴?這是哪門子的外甥多似舅啊!

至於這邢老爺找到自家媳婦這到底商量了什麽事情,那個啥,真的是不知道啊!沒看見人家關著房門嗎!非禮勿視啊!

48大軍歸來

邢老爺的精明是可以算得上有信譽保證的,這不是,邢德全童鞋剛定親,不到三個月,前線就傳來了好消息,大軍這一次大勝,北方的草原王庭被迫欠下了停戰協議,不用說,這一次最起碼三五十年的太平啊!不說朝中眾人會有什麽樣的歡喜,就是聽到消息的百姓也一個個都喜笑顏開。

就像是邢老爺說的,這牛家很有幾個有點迷信的就覺得這是邢家和牛家定親的吉兆了,一下子邢家在牛家的形象閃光了好幾點啊!

“老爺,您說,這次是不是會大封賞?”

邢德全在自家老爹面前雖然還是一副老實樣子,但是比以前放松多了,這是他考上秀才以後,就獲得的新待遇,到了如今定了親,邢老爺越發的喜歡那朝中的事情和他說了,邢德全也明白,這是邢老爺開始拿他當大人了,也是另類的教育,告訴他這個世界的樣子,告訴他以後該怎麽做,父愛如山啊!這一點邢德全是感動的,是心裏有數的,所以對這邢老爺也越發的孝順了。

這不是,桌子上擺著邢德全買的邢老爺最喜歡的糟鴨胗,邊上還有一壺德慶樓的新酒,邢老爺就著小菜,喝著小酒,這小日子美得。聽著兒子問話,很是得瑟的滋溜一下喝了一口酒,慢慢的說道:

“怎麽會不賞?這次可是大功,賞是一定的,而且既然這有段時間用不著打仗了,那皇上怎麽會讓這些將軍們再繼續握著兵權?這時候封了官,得了明君的名頭,展示了皇帝的慷慨仁慈,又能解決了這些事情,真好一舉兩得,大家都滿意不是嗎!兒子啊!做官,就要有這個準備,那就是,要知道自己什麽時候被需要,什麽時候不被需要,隨時認清楚自己的位置,這才能平安呢!看著吧!這回有幾家是要大風光了,只是這風光的背後,估計是要大權旁落了哦。”

邢老爺說的神神秘秘的,邢德全卻是聽出了這裏頭的幸災樂禍,他腦子不慢,一下子就想到了史家,得,邢老爺這個時候還想著賈家那個老太太呢,這記仇記得可是真夠久的,難不成這賈家又有什麽事情了?是惹到大姐了,還是惹到大姐夫了?反正邢德全知道這裏頭估計都是那個老太太不甘寂寞惹得,不然自家老爹不會這樣。

老實人偶爾也要表現出一些聰明的地方對吧,不然老是太老實教不會,那也會讓人失望的,邢德全還是很知道分寸的,這不是,立馬湊上前,對著邢老爺問道:

“老爺,這是?您說的是史家還是王家?”

這出征的人家裏要說和邢家有什麽關聯的算起來還真是就這麽兩家了,邢德全這樣問出來也算是符合邢老爺對於邢德全的認知,又比以前稍稍聰明了些,邢老爺很滿意自家兒子有了開竅的樣子,歡喜的說道:

“王家?王家的王子騰還是個不錯的,也有點真本事,估計這次能有個實職,反正他年紀也不大,官職也不可能有多高倒是沒有什麽問題,關鍵是史家,你也知道這史家是有爵位的,這次史家老太爺沒了,才五十多,又是立了功的,這怎麽也能給兒子留下個原爵承襲的恩典,還有他們家老二,才三十,這次運氣好,手下居然俘虜了一個草原王庭的大將,這次估計也能得些大好處,不給實權,那就能給個爵位,這樣一來,史家面上是會好好的風光一下了。不過沒有了老爺子,他們家以後能不能再拿到軍權,那可是就說不定了。”

邢老爺說的幾乎就是上一世的翻版,邢德全忍不住懷疑,老爹,到底是我是重生的,還是你是重生的?怎麽就猜的這麽準呢!邢德全一瞬間對於自己的智商又懷疑起來,自己以為已經,好像,可能,聰明了些了,怎麽現在看看,自己還是個傻帽了?沮喪啊!

邢德全如今這演示面皮的功夫還是不錯的,可惜,面對的是他家狐貍老爹,一下子還是看穿了,立馬對著兒子問道:

“這是怎麽了?這幅樣子,那裏行不通?和爹說!”

邢德全背心一個激淋,這能怎麽說?這要說出來,自己說不得就能被燒死,邢德全低著頭,腦子轉的飛快,然後吞吞吐吐的說道:

“老爺,兒子,兒子好像真的很沒用,到現在還只是個秀才,什麽本事都沒有。還要靠著您養著,兒子都這麽大了,都不能幫上您什麽忙。”

邢老爺一聽,感慨著兒子長大了,要強了,一時慈父心大起,拉著邢德全的手,含有感情的說道:

“傻孩子,孩子都是父母的債啊,爹不為你,還能為誰啊!只要你好好的,平平安安的,爹就是死了也是歡喜的,再說了,你如今也是個爭氣的孩子,你是有功名的,爹走出去也是有臉面的,這就已經很不錯了,等下一次,你就能去考舉人了,不是爹不讓你參加這一次考試,而是你年紀還是小了,不到二十就中舉的話,咱們家的底子怕是護不住你,木秀於林,風必吹之,這世上嫉賢妒能的人多的是,咱麽小心些的好啊!有爹在,能穩一些是一些,爹總還能在多給你遮風擋雨幾年的。”

邢德全聽得感動啊!父子膩歪了好幾句這才散了。

另一面史家,白色布滿了整個宅院,哭聲一片,史家的頂梁柱沒有了,再大的功績也換不回這樣的生死大痛,雖然他們也知道,這一次史家在封賞上皇上必然是不會虧待他們的,但是這依然沒有法子讓他們歡喜起來。

倒是賈家那個老太太,在回娘家祭奠自家兄弟的時候,忍不住問了自己的幾個侄子,知道了經過,留了幾滴眼淚,然後歡喜的問著史家可能的封賞,一時間讓史家兄弟有些心寒。

雖然他們也想安慰自己,這姑姑是為了他們的前程高興,可是對著靈堂,他們依然覺得自家的這個姑姑心太冷了些,那可是她的親兄弟,不是該更傷心兄弟戰死嗎!怎麽就能對著戰功更著急呢!

雖然他們只是剛回來,可是這京城的消息他們知道的也是不少的,就像是王子勝和王子騰送信一樣,史家也是時不時有人向他們送信說京城的狀況的,賈家,作為這幾年京城最大的八卦所在,他們送信自然是要說的,何況還是自家姑奶奶的夫家,還牽扯到姑奶奶本身的事情呢!

也正是在那個時候,這兄弟幾個已經對著這個姑姑有了不好的印象,對於姑姑為了賈家大權,弄得兩房隔閡,生死大敵一樣,最後兩個媳婦早死,連累了史家的名聲那是很是不滿意的。這一次的靈堂事件自然聯想無數,立馬對著這個老太太起了躲避的心思。

這老太太該不是折騰了賈家不夠,又想趁著自家老太爺沒了,來史家耍威風吧!哎呀,這還真是有可能呢!好歹如今她可是史家輩分比較高的長輩了,是如今史家老爺的親姑姑,她還真是有身份摻乎啊!

史家老爺也好,太太也好,一時間警鈴大作啊!蝴蝶又一次發揮了作用,因為老太太的響亮的名聲,因為賈家兩個媳婦的死,讓史家對著老太太心存警惕,想來這一世,老太太想在史家做點什麽事沒有什麽指望了,就是在史家的威望,也是大不如前啊!至於史家和賈家的關系?真是不好說啊!走著瞧吧!

49四品

在京城一片的慘白中,皇宮裏正在上演著大朝會。這一次的朝會目的很明確,那就是封賞大派送。

就像是邢老爺長了前後眼一樣,這次的朝會上除了一些低階的武將,或者是沒有背景的寒門武人能在升官的同時還保有著兵權以外,不管是那些武將世家,還是跟著去攢功勞的勳貴子弟,都是直接封了爵位,卻沒有了實權。就是戰死的也大多有了哀榮,王子騰順利的在五城兵馬司做了一個副參領,正四品,這讓王家人暗暗松了口氣,好在這次王子騰功勞夠高,不然說不得就讓那個死去的王氏給拖累了。

史家也很是榮耀的得到了恩賞,長子承繼保齡侯的爵位,立了大功的老二成了忠靜候。一門雙侯,真的是好不榮耀啊!看的人眼睛都要閃花了。只是只有這些朝堂上的老狐貍才明白,這一來,這史家的兵權是怎麽也不會拿到手了。除非以後史家後人能爭氣,自己拼回來了。

賈家的老太太很是得意的在家裏大大的打賞了下人,自己的娘家這樣給她正臉面她怎麽會不高興,看看,自己還是很有底氣的,老太太眼睛瞄到了一邊坐著一派端莊的邢夫人,懶洋洋的說道:

“老大家的,我聽說這次很多人家都是升了官職的,咱們家的老親有好幾個也是得了封賞的,這走禮什麽的要多盡心。”

什麽意思?說自己連走禮也不會?邢夫人牙根又癢了,真想咬上一口啊!不過她可不是以前那樣什麽都不懂的了,她有一個貼身嬤嬤,那可是娘家帶來的,是宮裏出來的,就算是不重要的宮殿裏的宮女,這戰鬥級別也不是這老太太能隨意超越的。想到這裏,邢夫人,一臉的恭順,附和著說道:

“老太太說的是呢!這好些人家雖說是得了這樣的榮耀,可是畢竟也是付出了很大的代價的,那是拿命在拼啊!那些個掛了白幡的人家,還不知道怎麽心痛呢!哎,這送禮是難了些。”

吧唧,一個巴掌打了回去,你樂什麽了?弄不好人家以為你幸災樂禍呢!誰不懂送禮,是你不懂吧!

老太太臉色有些不好了,正想著在找個由頭說邢夫人一頓,外頭又傳來了腳步聲,接著就是婆子的歡快的通傳。

“恭喜老太太,恭喜太太,親家老爺升官了,剛接到邢家大爺讓人傳來的消息,親家老爺因為籌集糧草有功,已經升了正四品直隸尋道了。大喜啊!”

老太太傻眼,邢夫人卻是歡喜的臉上都要開花了,自家老爹真的成了四品了,還是正四品,這可是一下子上去了兩級啊!連升兩級這是什麽樣的恩寵啊!

身在賈家,邢夫人是徹徹底底的明白了什麽叫做娘家的底氣,她比任何時候都渴望自家老爹能升官,自家那個從小討人嫌的弟弟能爭氣。如今有這樣的消息,她不高興才是怪事啊!

“好,好,太好了,我就知道,父親還是得聖心的,連升兩級啊!這樣的皇恩,父親熬出頭了。好,快,告訴費婆子,拿我的私房出來,給府裏放賞。”

邢夫人學壞了啊!特意指明,她是拿著私房放賞的,對比老太太的拿著公中的銀子做人情,有多了幾分真心啊!氣的老太太臉色更不好看了。偏偏什麽話都說不出來,說什麽?人家老爹升官了,好歹是你的親家,怎麽也不能掃興不是,這不是不識趣嗎!最要命的是下面那個婆子還沒有說完呢!

“太太,可別嫌老奴討賞,這好事,喜事還沒有說完呢!聽來報信的人說不單是您娘家有喜事,您娘家的親家也有喜事,那邢家大舅爺的岳家牛家大爺,這次也是封賞的人員之一,這次是直接成了正五品的千戶了。還在京畿大營做官,那可是天子禁軍,了不得的榮耀啊!”

邢夫人的背脊挺的更直了,笑的就差見牙不見眼了,那可是牛家,鎮國公牛家的子弟,雖說是旁支,可也是和賈家一樣,四王八公的京城權貴之家,她怎麽能沒有底氣?弟弟這門親事真是定的好啊!太張臉了。

“好好好,討賞討得好,再賞,給你這個討喜的加一個一等封。”

說完,邢夫人眼角往老太太那裏瞄了一下,繼續說道:

“對了,好好準備些厚禮,給老爺和牛家送去,可不能短了禮數。”

打人不打臉啊!這不是把剛才老太太的話又打回去了嗎!邢夫人你真的強了很多啊!果然,沒有了二房摻和的邢夫人,戰鬥力還是可以的,看看老太太的臉色,這就值得表揚啊!偏偏這時候,賈赦還來湊熱鬧了,急匆匆的進來,對著老太太歡喜的說道:

“老太太,邢家來送信了,說是明日宴客,兒子是女婿,總要去幫著張羅的,畢竟弟弟還小,這人情往來上怕是不周到,兒子特意來說一聲。您看?”

老太太火了,狠狠的瞪了賈赦一眼,什麽都不說,直接往後頭走去。

她心裏正憋屈著呢,這邢家都知道來報喜,知道來請人,這史家可是一門雙侯的榮耀怎麽就不知道來請她這個姑姑去呢!自己可是如今這史家輩分最大的,怎麽也該讓自己去坐鎮不是?這是什麽意思?不稀罕自己了?

賈赦到現在都沒反應過來,自家老娘這是怎麽了,他心裏也不痛快,這是怎麽說的,難不成自己岳父好些,老娘就不高興了?這是到底見不得誰好啊!是對著太太,還是對著自己,賈赦臉也拉下來了。他還有事情沒說呢!老太太這是什麽意思?本來他想問問老太太是不是和史家表哥鬧不愉快了,怎麽這次史家表哥家裏設宴,只給了自己帖子,還說明了只讓他去,他正不安!誰知道老太太這樣,算了,不問了,問什麽!還不如明天找岳父問問去。

邢夫人一看賈赦臉色不對勁,連忙對著賈赦陪著笑臉說道:

“老爺來的正好,這明天我這裏也是要去的,到底是父親的大喜事,您幫著給看看,送什麽給老爺好些,這古董什麽的,我是不怎麽精通的,還是要老爺掌眼妾身才能放心呢。”

又是哄又是拉的,總算把賈赦拖走了,沒有兩個孩子在跟前,邢夫人對著賈赦那是十八般武藝都出手啊!一心想要攏住丈夫的心,身邊還有嬤嬤時不時的給她指正,雖然她這小心眼,不怎麽討巧的性子還在,可是卻比以前好了很多,看在邢老爺和邢德全的面子上,賈赦大多時候也是很給面子的,看邢夫人這樣,便順勢下了梯子,夫妻兩個去庫房找東西去了。

老太太那裏原本還等著兒子來哄她呢!一聽這樣,立馬又摔了一個杯子。嘴裏開始不住的嘀咕,罵著賈赦不孝什麽的,只是她怎麽就沒有想到,都這時候了,怎麽都沒有看到自家的那個寶貝老二呢?

賈政?賈政正郁悶著呢!他也聽說了,邢家老爺成了四品了,他憋氣啊!剛才他還正聽著王子騰如今是四品了,心裏有些惋惜,想著要是當初這王氏沒出事,自己這時候在家裏底氣會是怎麽樣!又想到馬上要進門的小王氏的老爹,到現在還是個六品,真是配不上自己,馬上又聽到了邢家如今也是四品的門第了,一下子心裏很不是滋味,覺得自己被大哥超越了,同樣是繼室的父親,怎麽就能差這麽多呢!老太太這選的什麽人家啊!對自己太不公平了,心裏難受的要命。

後來又聽說了史家的表哥,一門雙侯的史家居然沒有人上門請他赴宴,而是送了帖子給了老大。打臉啊!他可怎麽出門啊!太打臉了!

一個四品的品級,讓邢家從此進入了上等官員的門第,同時也在不知不覺中攪動了不少人家的神經,比如這差點和邢家接親的劉家,如今這劉家老爺依然是從五品,依然在工部,他這個時候後悔啊!唉聲嘆氣的,嘆息著自家居然白白放過了這樣好的親家,要知道如今這二小子的岳父才是五品啊!雖然這官職也不小,升的也算快,可是這五品和四品可是有差距的,那可是號稱文官一條最難跨過的鴻溝啊!真是沒想到啊!這邢家的老小子還有這個福氣啊!失策,太失策了,如今自家就是再想和他家攀親,也不行了,這門戶有別了啊!太倒黴了!

蘇州邢家,邢大老爺在第一時間知道了這個消息後,宣布,今年收租統一減一層。又一次刷了好名聲。(其實那個早有消息靈通的蘇州周邊的官員開始往邢家送賀禮了,所得比那些租子多多了,要知道邢老爺可是尋道,知道什麽事尋道不?那可是屬於皇帝的眼睛,專門揪小辮子的。各省都有,常常輪換,如今邢老爺是直隸的,誰知道明年是不是到自己地盤呢!先打點一下總沒錯啊!邢大老爺對於數銀子其實也是很喜歡的,大家真識趣啊!)

50邢德全大婚

紛紛擾擾中,一切都塵埃落定了,邢家終於攀上了京城中等人家的行列。恩,所謂的分級呢,是這樣的,一等:當然是皇家了,還需要是皇家近親那種,比如什麽公主,親王之類的,第二等,當然是宗室和那些外姓王公,三等就是功勳世家和一二品的人家了,第四,就是一般的四品以上的那種官員人家。以下的就不說了。

不過呢,因為這第二等和第三等有時候真的差不太多,而且每過上幾十年或者是十幾年,又因為每次的什麽皇權過渡會消耗上一些,這樣一來,這第四等的也就能排的上號了,算的上是這京城中的中等人家了,還是屬於比較安全的等級,一般抄家什麽的概率較小,小心點,還是可以安穩到老的。

邢老爺是個謹慎人,所以他一直以來就只是把四品當成了自己的目標,在往上,老實說,他雖然是曾經得了恩賞的同進士出身,但是到底不是什麽正緊的進士,他有自知之明,基本上在往上的希望不大,再加上,他更明白自己沒有什麽根底,雖然也少了不少的麻煩,可是同時也少了往上升的底蘊。所以真的是不強求啊!

如今這邢家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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